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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宋史》卷401《刘爚传》，北京：中华书局，1977年，第12178页。

因此它是完整的权力／知识／自我对主体的塑造，真正完成了传统修身思想的现代变革。因此，在柏格森所谓两种不同的道德类型中，它更倾向于是封闭和稳定的体系，而不是一个开放和动态的体系。

见任晓伟：《〈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研究——历史生成、版本变化和理论价值》，第43、99、174页。例如列文森（Joseph Levenson）认为老一辈的先进知识分子如严复、林纾、梁启超、鲁迅和胡适等人都是理知上面向未来（西方），情感上回顾传统（中国）。李泽厚认为，这种组织化力量是救亡压倒启蒙的一个后果。例如，李泽厚就注意到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具有突出的道德主义倾向：重视思想意识和个人修养……成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的一大特色，③并指出这一与现代新儒家相同的道德主义倾向对马克思主义的关系、影响、功过是非以及前景如何、如何估价等等，便是一个亟待研究的复杂而重要的课题，特别在今天，尤其如此。这里我们借以对比观察的是20世纪40年代关于文艺民族形式问题的争论。

为了深化对儒家修身思想的研究，恐怕不能不对此有所留意。38 （二）革命修养论的组织逻辑 革命修养论的组织逻辑即是民主集中制。[3]  温海明：《王阳明易学略论》，《周易研究》1998年第3期。

人心本体原是明莹无滞的，原是个未发之中。[59]  王守仁：《五经臆说十三条》，《王阳明全集》卷二十六，吴光等编校，第1079页。虽然此时往往不受信任，也不会被委以重任，但无须在意，宜淡然处之，这样就不会有咎过。虽当阴长之时，然二阴尚微，而六二处下应五。

同样的，秋冬季节当中，也只是良知这个恒常本体作为动因在推动天地的运化，所以都可以称之为阴、称之为静。此知如何捉摸得？见得透时便是圣人。

王阳明易学思想的文本内容不多，相关论文对文本的运用重复率较高，虽然学者们对王阳明易学思想文本的解读角度各不相同，但都离不开文（文本）与悟（境界）两方面。不仅如此，良知因为超验，所以虚，他说： 良知之虚，便是天之太虚。《象》曰：‘君子好遯，‘小人否也有关。[9]本文的论述围绕阳明良知即是易这一说法展开，抓住良知在何种意义上即是易道这个核心问题，从意哲学的角度展开五个层次的论证：一、良知先于伏羲先天八卦之易道。

他说： 君子体夫雷风为《恒》之象，则虽酬酢万变，妙用无方，而其所立，必有卓然而不可易之体，是乃体常尽变。春夏此不息，秋冬此不息，皆可谓之阳、谓之动也。晋是太阳（上卦离日）从地面（下卦坤地）升起之象，升进而光明灿烂。这也是他后来龙场悟道之后所得的圣学血脉，可以终生沉浸于幽哉阳明麓，可以忘吾老[57]的悟道境界之中。

所不虑而知者，其良知也。阳明后来剿匪，总是以兴教化民为务，可见，他读蒙卦的境界，和他后来的心学教化事业完全相通，总是以启发人民的良知为首要任务。

盖君子犹在于位，而其朋尚盛，小人新进，势犹不敌，尚知顺应于君子，而未敢肆其恶，故几微。通常不难意识到包蒙戒为寇与蒙卦之九二包蒙，吉。

阳明狱中《读易》诗涉及的卦爻辞包蒙戒为寇，童牿事宜早。在阴逼阳退的大势之中要从容退避，放下对外物的牵累，顺应自然退让的形势，舍得而不过度执着，不可留恋，更不可受诱惑而放不下。但阳明对于良的理解，其实备受争议，除了四句教当中非常著名的提法无善无恶心之体[40]之外，阳明多处提及良知的良，其实不是良善的价值判断，而是接近于无。也可以说，《周易》是心意变化的象化和言化，即表现为卦象和卦爻辞，而核心是时，因为时不可见，与意良知不可见相同。[7]  参见钟纯：《论王阳明良知即是易中的体用关系》，《理论月刊》2021年第2期。良知本无知，今却要有知，本无不知，今却疑有不知，只是信不及耳。

[49]《周易·系辞上》说：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吉凶与民同患……圣人以此齐戒，以神明其德夫。心意的运行本然地通于日月运行之道，其实这就是天地之间良知恒稳的根源。

良知即是《易》道，那么良知就与天地之道能够精准对应，就像卦爻体系随顺天地大道的变化而变化，正如意识的变化当合于万千物换。夫子释之以为《遯》之所以为亨者，以其时阴渐长，阳渐消，故能自全其道而退遁，则身虽退而道亨，是道以遁而亨也。

[48]  王守仁：《传习录上》，《王阳明全集》卷一，吴光等编校，第37页。有知而后有意，无知则无意矣。

《易》之占，是用其辞。阳明因为整日整月沉浸在读《易》的境界当中，反而从精神上超越了拘禁囚笼的外在约束，从心灵上拥有了极致的内在自由。《遯》四获我心，《蛊》上庸自保[55]可以从意本论角度解读，尽量穿透文本，以体悟出阳明当时虽在狱中，日夜读《易》，其悟道境界已经高深莫测，甚至透显其一生功业。[18]  王守仁：《传习录下》，《王阳明全集》卷三，吴光等编校，第142页。

如意用于事亲，即事亲为一物。动静的浪花随缘幻起幻灭、变化无常，但良知是如此深沉、沉静不测，不表现出来。

晋级的时势，外力的阻碍等等都让意识主体在升晋路上常出现悠游不定的意识状态。本文从意本论哲学的角度解读良知即是易，力图说明阳明良知与易学圆融一体。

悟是对王阳明易学思想材料与其心学哲学内在关系的理解，强调解读王阳明心学哲学境界需要悟性和开悟能力。其实，心体之用，意境之发，都是意念将发未发的诚中状态的显象，表现为显微无间。

若果静而后生阴，动而后生阳，则是阴阳动静截然各自为一物矣。[23] 良知如太虚，如易道变化无端，所以良知与阴阳之气自然相融无二，毕竟一切阴阳动静都在时空万化之中。意用于读书，即读书为一物。这样，在哲学概念的先在性方面，良知与易道具有了同样的位格，它们都是先行于宇宙万物的存在。

无心俱是实，有心俱是幻，是工夫上说本体。动静不失其时，《易》在我矣。

去其私，无不明矣……自昭也者，自去其私欲之蔽而已。[55]  王守仁：《读易》，《王阳明全集》卷十九，吴光等编校，第747页。

参见周月亮：《王阳明传》，武汉：长江文艺出版社，2016年，第284页。[26]  王守仁：《传习录中》，《王阳明全集》卷二，吴光等编校，第65—66页。